婆婆纳之梦
童童女鹅勇敢追梦,其余交给我~
第一次写同人,ooc算我,嘻嘻~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你好厉害,羽童,拿了国际小提琴比赛的银奖诶,我宣布,从现在起,你就是我的偶像!”
“谢谢,我还有很多努力的地方。”
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,不过这会儿天还是晴的。
“有时候,老天爷也会弄错的吧,明明是要哭,却总是会笑。”
“羽童,你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,我先回家啦,下周见。”
季繁星又看了一遍比赛的视频,“到底差在哪里?”她刚跟季羽童的小提琴老师通过电话,老师说季羽童的表演技巧娴熟却没有灵魂。“或许,是年龄还小。”
“叮-咚-”沉闷的门铃响起,季繁星将平板切换到艺人行程页,不自觉皱起了眉头。
季羽童像往常一样跟妈妈打招呼,“妈妈,我回来了。”
“嗯,饭快做好了。一会儿下来吃饭。”
“童童,怎么只夹青菜不吃肉啊,这些不都是你最爱吃的吗?”
季羽童刚要解释说要保护嗓子,但她想了想,还是说,“妈妈,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,可能会晚点回来。”
季繁星闻言,放下了筷子。
“童童,我希望你能多花些心思在小提琴上,而不是整天想着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……”
“妈妈,摇滚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。”季羽童不自觉提高了音量。
“好,它是什么我不管,这次比赛你只拿了银奖,难道你不应该多花些精力在小提琴上面吗,我每天工作很忙,你要自觉。”
“可我每天那么努力练习,也只拿了银奖,妈妈您难道没有想过,也许我根本不适合小提琴……”
“所有人都说你适合,你这孩子到底为什么这么固执?是不是你那些所谓的一起玩什么摇滚的‘朋友’教唆你,我早就说过……”
季羽童摇摇头,“妈妈,小提琴没有错,摇滚也没有错,错的是偏见。”她的情绪有些激动,可她还是努力克制自己,“妈妈,对不起,可是今天晚上我必须要去,我们已经约定好了。”
季繁星眼底流转过一瞬别样的情绪,但很快消失不见,连她自己都以为是错觉。“今天晚上,哪也不许去,就呆在琴房,练习小提琴。”
“妈妈!”季羽童有些生气,可是季繁星没有再看她一眼,走到客厅的沙发上,又看起了行程单。
季羽童将门反锁,此时她有些昏昏沉沉,索性直接钻进被窝里。
只是刚刚吃饭的功夫,细细密密的雨噼噼啪啪地撞落在露台上,几朵蓝色小花默默承受着雨滴的拍打,蔷薇的花瓣被打湿,黏在了一起。季羽童枕着这雨,眼皮也重重地合上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季姑娘,你来了,只是不巧,阿七今天去镇上了,也许明天才能回来。”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奶奶在自家的屋前织毛衣,笑眼咪咪地同她搭话。
“您是,姚奶奶?”季羽童在妈妈的照片里见过,可她已经去世了呀。
姚奶奶咯咯地笑起来,“季姑娘去大城市读了几年书,连我也不认得了吗?也不怪你,年纪大了,白头发一天天地长,我自己照镜子也会认不得呢。”
“姚奶奶说的哪里话,您啊一点没变,这就是‘岁月从不败美人’!”
“丫头越来越会哄我开心了哈哈哈,早些年还在季家做事的时候,我就瞧着,季姑娘将来一定有出息!”
季羽童不好意思地笑了,“那姚奶奶说的阿七,他去镇上做什么?”
姚奶奶意味不明地笑了,“明知道还要问我,还不是去搞什么摇滚,镇子上开了家酒吧,他说要去拜师学艺。估计明天回来,他爹娘又要打他一顿。”
“为什么要打他?”
“季姑娘,阿七家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民,将来他也要老老实实种庄稼,搞摇滚,能搞出什么名堂哟,在外人眼里,他这样叫不务正业,他爹娘还要担心他娶不上媳妇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季姑娘,我知道,你支持他。我呢,也只是他们的邻居,说不上支持,也说不上反对,但我知道,阿七每次回来,都是笑着的,还跟我说他将来也要当艺术家,他说的时候,那双眼睛里啊,有光。”
季羽童笑着同姚奶奶告别,夕阳毫无保留地洒在石墙上,姚奶奶手里的动作又快了些,好像要将这夕阳织进毛衣里,那是给谁织的呢,谁也不知道。姚奶奶一直是一个人住。阿七家的墙上挂着的满墙的蔷薇,风一吹,有些花瓣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面墙,刚落地又被吹起来,最终也不知会到何处。
季羽童眼前一黑,再睁眼时,她在姚奶奶家的房檐下,没有夕阳,只有黯然的天光,还下着雨,她手上也不知何时多了一件毛衣。
邻家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,季羽童一抬头,正对上一双少年的眼睛,他哭了,眼睛里却闪着光。
“阿七,姚奶奶给你这个。”季羽童也不知为何说了这样一句话。
被唤作阿七的少年笑着接过来,“替我谢谢姚奶奶,”他顿了一下,忽然认真道,“繁星,一年,只要一年的时间,我一定会回来找你,到时候我一定带着不被看好的摇滚风风光光地回来。”他满眼期待,满是诚挚,不像一个刚被赶出家门的少年,像淋了雨还抖擞毛发摇着尾巴的小狗。
季羽童点点头,“好,明年这个时候,我也一定会回来找你,这是约定,不许忘记。”
少年头也不回地走了,雨越下越大,而他的每一步都很坚定,他的身影逐渐模糊,晃过神来,又是另一番光景。
姚奶奶似乎刚从外面回来,手里提着一个篮子。
“姚奶奶,”她经过了那面曾经挂满蔷薇如今却光秃秃的墙壁,上前接过那个篮子,里面放着簇簇蓝色的野花。
“季姑娘,你每年这个时候都回来,是在等阿七?”
“姚奶奶,我只是回来看看老宅,打扫打扫。”季羽童胡乱想了个理由,可是她的心思都在脸上。
“第二年,他没有回来,你在我这儿等了一整天。”姚奶奶示意她坐下,顺手将那野花安置在盛着水的扁圆的瓷盘里。
“你们啊,缘分浅。这么多年都没再见过。”季羽童知道那不是自己,可心里还是有所触动。
“明天,你去南坡上,就是之前阿七家的田那附近,”见季羽童有些疑惑,还是将阿七叫她帮忙保守的秘密讲了出来。
“那一年他本打算回来,可是上车前的票叫人给偷了,加上他在外一年,什么也没做成,最后才不敢回来见你。去年年底,他回来了一趟,可他爹娘外出务工,好几年都没回来,他托我将一包花种种在南坡上,说是给你种的。他还说,即使身处一方,可能你们也不会再遇见了。”
第二天,季羽童去了南坡,远远看见一片满满点缀着蓝色花朵的坡地,她赌气地走了过去。
一对母女正在旁边拍照,妈妈对小女孩儿说,“这是婆婆纳,花语是健康。”
“婆婆纳,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。借花祝福的胆小鬼。”她叹了口气,向远处看,一眼就看到那些再熟悉不过的元素,那是酒吧。“竟然开在镇的边缘。”
突然天暗了下来,风裹挟着雨,叫人眼睛睁不开……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季羽童猛地睁开了眼睛,露台上的雨声渐渐传入她的耳朵,她慌忙拿起手机,还有不到一个小时,乐队就要表演了。
她赶忙从床上弹坐起来,打开房门,竟看到季繁星在门口站着。
“妈妈,我——”
季繁星神情有些不自然,却格外温和,“外面下雨了,我开车送你去,应该来得及。”
季羽童讷讷地点点头,跟着妈妈下了楼。
一路上还算畅通无阻,他们很快就到了酒吧门口。乐队的人正东张西望,就看见季羽童和季繁星从车上下来,顿时紧张无比。
“我去别处逛逛,结束了打电话给我,我来接你。”说完就回到了车上。
一群人也顾上错愕,拉着季羽童去换演出服。
季繁星抬头看到了酒吧的名字——Veronica。
她又下了车,进了这家酒吧。下一个节目就是季羽童的乐队表演,从观众的反应来看,他们的乐队很受欢迎。
季羽童没有看到季繁星,她表演地很投入,“或许,表演有没有感情这件事与年龄无关。”
“这位女士,我们老板想请您喝一杯酒。”以为服务员走过来向她做出邀请,季繁星微微一笑,问道,“你们老板贵姓?”“我们老板姓齐。”季繁星向二楼望去,她眼眶微微湿润,明明她有坚实的心理防线,即便竞争对手如何羞辱她的神情都不会有丝毫的松动,可这不一样。
楼下季羽童的表演,让全场都躁动起来。而她走在楼梯上的每一步,却越来越轻快。
那人转过身来,正好对上季繁星的目光,“我第一次见她,就感觉她很像当初的你。”
外面的雨渐渐停了,露台上的蔷薇还未舒展开来,蓝色的小花却仍是一副昂扬的姿态。
评论(2)